默契与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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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侃
福州 施晓宇
饭局与酒宴，是当代人不缺的赴约之所。但人们通常会有意识地选择与自己合得来的朋友聚餐。毕竟，在时下，饭局酒宴固然不缺，要想吃得愉快，喝得尽兴，则必须与自己合得来的朋友在一起才能实现。
说到饭局，说到酒宴，我自然也有自己的朋友圈子。他们多是当年我办《福建文学》杂志的16年里，在福州交结下的刊物主编和编辑同行。交往时间久了，彼此互相了解了，就结下了一些脾性相投的友人。他们是：《福建通讯》正副主编黄志、程琦，以及编辑薛理吾、李雅，《福建税务》主编杨纯华，《福建艺术》正副主编周明、刘闽生，《方圆》主编李立峰，《警坛风云》副主编林斌，《福建公安》主编王挺，《福建日报》文艺部主任黄燕，《宣传半月刊》主编孙保统，《电影之友》主编张煊，《海峡》主编欧定敬，《福建画报》主编叶恩忠，《明日教育论坛》主编张文质，中国新闻社福州记者站站长张建忠，还有雕塑家程俊华，设计院长王烨，作家张冬青、谭华孚、余岱宗、傅翔、刘志峰、石华鹏、练建安、林贤伟等。我在这里列举的，指的是大家在周末或闲暇时，时常聚在一起，吃饭、喝酒、调侃、说笑的友人。不经常喝酒、吃饭的文朋诗友更多，就不列入了。诚如美国首富、“股神”沃伦·巴菲特说过的：“很多时候，拥有的财富越多，越会沦为财富的奴隶。我最珍视的财富，除了健康，还有那些幽默有趣、个性鲜明、长久相伴的朋友。”
不用说，这些幽默有趣、个性鲜明的朋友是多么的合群、默契。以至于我们接到饭局的电话或者短信时，会本能地询问同桌的都有哪些人。听说是合得来的朋友，便欣然从命；一旦听见不熟悉的名字，则犹豫不决；特别听到有自己反感的人同席，就会斩钉截铁或曲折委婉地回绝，甚至并不说明真实原因就把电话挂断了。因为，这个令人反感的人，往往是一个小人，或者根本就是一个鸟人。而文人相交，恰恰是有洁癖的。何况，这个小人或者鸟人，并不像《山海经》里的羽人那般可爱。《山海经》记载：“羽民国在其东南，其为人长头，身生羽。”又说：“有羽人之国，不死之民。或曰：人得道，身生羽毛也。”
如今，以上罗列的时常举杯相聚的同道，有的提升了，有的退休了，有的出国了，有的由于工作变换不再相聚了。更不幸的是，在2010年还遽然辞世了两位作家兼主编：一个是2010年6月12日因肺癌病逝的叶恩忠，年仅56岁；一个是2010年9月23日因胆管癌病逝的林斌，年仅51岁。他们的病逝并不能抹去我对他们在酒桌上的印记。
叶恩忠乃军旅出身，酒量却一般，但他很善于制造愉快的气氛，把酒尽量灌进别人的肚子里去，自己在一边偷着乐。我发现了就不依不饶，两人为此经常掐架。掐架的结果，不善饮酒的叶恩忠就醉了，酒醉的叶恩忠就会大笑着离座跑来掐我的脖子强按“牛头”喝酒。叶恩忠是今生唯一一个借着酒兴敢掐我脖子喝酒的人。
林斌同样是军旅出身，酒量也一般，却不懂得机动灵活，不消三杯两盏，很快就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酒醉的林斌倒也不闹腾，他就老老实实地坐在地上靠墙睡着了，有时扶上桌子还会出溜下地。但他记忆力好，每逢酒醉，待到席散，不要别人搀扶，总是大着舌头发话：“施晓宇，送我回家！”
此刻，我是多么想再和叶恩忠、林斌同桌喝酒啊。
我是多么想再让叶恩忠兄长来掐我的脖子强按“牛头”喝酒啊。
我是多么想再搀扶小弟林斌回家啊。
两位兄弟，你们在天国有酒喝吗？
   


来源链接： http://news.163.com/11/0621/07/772AABCA00014AED.html

客家老练

教授的作品，提到了练建安。此文不是练建安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