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悦图|西昌老围的冬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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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悦图|西昌老围的冬至节

冷冰

关西新围，离赣州市龙南县不远，之所以叫新围，因为它的旁边还有一个西昌老围，新围规模宏大，老围也错落有致，新围开发成旅游景点，老围还住着许多村民，我还是喜欢老围，有沉淀，有沧桑感，有烟火气。
无疑，西昌老围是为缅怀准备的。
祠堂是老围的中心，围屋人姓徐，据说是徐茂公的后代。
在西昌围屋，恰好赶上冬至节，祠堂里摆了几桌饭菜，女人们忙忙碌碌，男人则在一旁闲坐聊天，有两个孩子在天井中跑来跑去，一位老人坐在大门的椅子上，手拿着一个小本子记着账目。
肥冬瘦年，冬至在客家人心中具有独特的节日意义。客家人对自己的祖宗非常崇敬，一般每年清明、冬至都在祠堂举行祭祀仪式。祭祖仪式由祠长公或族长公主持，率领众人在祠堂大厅向祖宗灵位行跪拜礼。此外，还要请人诵敬文，吹唢呐，敲锣打鼓，场面非常庄重。
时至今日，一切简化，大家聚在一起吃一顿饭，一家交几百元修缮祖屋的钱就可以结束，至于后续工作，找一个负责人就行。
我站在一堆陌生的乡人之间，方言俚语在耳边走来走去，我觉得非常有趣，如果为了观察和体会，我站的地方刚好，能够看清整个祠堂内的陈设和表情，木板墙裙、格子窗户、长木条凳、蓝边大碗、祖宗牌位、记忆和找寻中的许多事物，似乎都回到了它们原来的位置。
吃完饭，女人们照常洗碗抹桌，男人们则聚在祠堂外争论，有人为了发布他的意见，站在板凳上大声宣讲，这也是一个“细胞组织”，一个姓氏和亲情维系的社会，伦理纲常，长幼尊卑依然存在，只是已然不那么正规。
孩子们没有负担，他们高兴地在老屋的巷道间奔跑，然后又回到祠堂，坐在门坎上，悠闲地享受着闲淡的冬日时光。这是老屋最有活力的部分，也是我记忆和想象的延续。大屋里的孩子令人羡慕，朋友多，空间大，即便玩起躲迷藏来也有趣得多。
只是没有人愿意一辈子都在老屋中生长，外面的世界即便疲惫不堪也还是精彩。
但是如果离开了那个地方，行走在另外的一种生活里，也许就像一朵插花，囚禁在玻璃瓶子里，活得精致但又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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