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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柳金:客家皈依與文學安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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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10 09:13: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陳柳金:客家皈依與文學安懷

2015年02月06日11:43    來源:梅州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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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藝錄】 □本報記者 朱紅娜

  人物介紹

  陳柳金,1979年生,興寧人,廣東省作家協會會員。短篇小說、小小說散見於《飛天》《短篇小說》《百花園》《小說月刊》等,部分作品被《讀者》《小小說選刊》《微型小說選刊》等選載。作品入選2011、2012年中國微型小說排行榜和2012年中國小小說排行榜﹔《靈魂遠去的村庄》入選多省十多所高中語文試題﹔《最后的魚鷹》獲2012年度小小說優秀原創作品獎﹔2012年榮登“中國小小說十大新秀”榜首﹔2013年獲台灣第四屆桐花文學獎短篇小說獎。

  ?川村:陳柳金小說的客家符號

  最近,在台灣第四屆桐花文學獎評審中,陳柳金的短篇小說《桐花井》從788件參賽作品中脫穎而出,一舉摘得短篇小說佳作獎。

  據了解,台灣客家委員會為弘揚客家文化及鼓勵文學創作,於2010年推出桐花文學獎,今年已邁入第四屆,參賽者除台灣外,還有來自中國大陸、美國、澳洲及東南亞等國,作品共計788件。

  陳柳金曾在興寧工作10年時間,如今供職於東莞某政府單位。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左手寫公文謀生,右手寫小說養生”。在離開家鄉到東莞的2008年,發生了一件影響他人生歸屬感的大事。因合水水庫加固擴容,陳柳金所在的羅營村地處上游低窪地段,被迫全村遷移。就這樣,陳柳金成為了失去村庄之人。他說:“客家人很講究認祖歸宗,但移民把我割裂成了無‘根’之木、無‘源’之水,這在情感上是一種錐心刺骨的痛。”為了銘記自己的“根”,陳柳金將村裡陳氏祖祠的堂名“?川堂”移植到小說裡。於是,“?川村”成了他小說中的地域符號和精神胎記,先后寫出系列鄉土小說。包括這次獲獎的短篇小說《桐花井》,也將“?川村”作為故事發源地。通過寫?川村裡陳井生與張梓香的傳奇式愛情,以及一群單身漢的生活狀態和價值取向,試圖從側面反映客家人愛情和生活的血淚史,以引發讀者對城鄉二元結構在工業經濟洗刷中不可調和的矛盾和傷痛的思考。

  “一寫到‘?川村’,我就像回到了‘長斯地,著斯土,食斯糧,飲斯水’的村庄。”陳柳金表示,“因為村庄遷移並遠離故土,那種難以割舍的鄉土情結總是藕斷絲連,‘老家’是一個人精神的故鄉、心靈的故鄉和物化的故鄉,這種與生俱來的情感不斷呼喚我通過文字的秘道返回故土。”

兩岸客家:一朵桐花祭先祖

  據了解,陳柳金極少參加文學賽事。他說,一直在孤寂地讀書寫字,這一份清淨千金難買,文學從來不是一場進入角斗場的游戲。

  對於此次“反規則”地參加比賽,是“客家”和“桐花”兩大元素吸引了他。陳柳金在獲獎感言裡說:“當客家作為一種生命形態是有地域差別的,當客家作為一種文化形態卻是打破時空的。客家文化乃中華支脈文化,無疑是照亮大陸和台灣兩岸客家的阿拉丁神燈。而‘桐花’,在我經歷了村庄遷移並舉家來到三百公裡外的東莞后,這個文學意象再次激發創作沖動。”

  在梅州和台灣,油桐樹於每年清明時節開始綻放如雪的桐花,被譽為“五月雪”。按風俗,清明時節是客家人掃墓祭祖的高峰期,一朵桐花祭先祖,桐花在梅州和台灣兩岸客家的文化語境中帶上了孝道文化、宗族文化的色彩。

  在陳柳金從小生活的村庄裡,每到清明時節滿村的桐花開成了朵朵白雲,頗有白雲人家的意味,與清明祭祖時的香煙繚繞渾然一體,這種帶著童年美好記憶的意象與孝道文化結合到了一起,植根於陳柳金三十多年來的歲月深處。

  於是,在“客家”和“桐花”的感召下,陳柳金於今年7月底截稿日期前三天,把《桐花井》趕寫了出來。這篇9200余字的短篇小說漂洋過海去往台灣,並一舉斬獲大獎。頒獎典禮將於11月15日在台北市長官邸舉行。

  文學創作:一種靈魂式的安懷

  因工作繁忙,陳柳金寫作一般安排在雙休日。“隻有在那種相對自由、淡然的情境中才能進入創作狀態,讓想象力飛翔起來。”陳柳金說。

  陳柳金認為,文學創作是一種內心與外界碰撞的靈光一現,這種契機很難准確地表達,它是一種“發乎於心、踐之於行”的生命和情感體驗。

  “我沒有刻意要朝著名家、大家的目標奔去,而是從骨子裡喜愛文學,愛得很純粹。”陳柳金說,“可以掙脫世俗功利的纏繞和羈絆,卻掙脫不了文學的眷戀與糾纏,始終放不下這種靈魂式的安懷。”

  十余年來陳柳金一直享受在這種“靈魂式的安懷”中,但無論是就文學生涯而言,還是就其本人的生活而言,村庄遷移使他被迫掙脫故土的懷抱。從此,懷想故園和關注城鄉失衡,成為陳柳金作品中一個很重要的主題。隻有這樣,陳柳金才能讓自己的靈魂找到回家的路。

  到東莞工作后,陳柳金發現“物欲橫流”在這座城市更得到無休無止的體現。他業余時間用文學這種方式,思考、批判變異的人生觀和價值觀,用世道人心去體察和表達“正道”與“常道”,讓靈魂得以安憩。

  這次雖獲獎了,陳柳金依然認為自己還在小說寫作的起跑線上,“前面有很長的路要趕,有很多文學空白要填補。在這個急功近利的大環境中,靜下心來實實在在地讀書寫作才是真經。”陳柳金說。
 ■對話

  “真正的書寫要有一顆平常心”

  記者(以下簡稱“記”):你如何看待桐花文學獎對客家文學創作產生的影響?

  陳柳金(以下簡稱“陳”):台灣桐花文學獎的宗旨是征集蘊涵客家文化或桐花意象的文學作品,弘揚客家文學寫作風氣,倡導精品意識和地域特色。參賽對象為全球中文(含客語漢字)書寫者,范圍涵蓋廣,獎勵力度大,至今年該獎已舉行了四屆,有力推動了客家文學。

  記:您的作品裡,很多都透著死亡、搬遷、車禍等灰色的內容,包括此次獲獎的《桐花井》,為什麼會有這種傾向呢?

  陳:我並不是要刻意安排一場死亡、一個車禍,以賺取讀者的悲憫和眼淚,是主旨表達和情節設置的需要。批判是文學的重要功能,我在創作時潛意識地把這個特性落實到作品裡,往往悲劇更能起到振聾發聵的批判力量。

  記:有人說,您的作品代表了一種平民視角,是一種平民文學,您認同這個評價嗎?

  陳:我自己就是個底層人,這樣一種龐大的社會群體的生存現狀,恰恰是這個經濟社會轉型期的“浮世繪”真實而生動的反映。希望通過發自內心的聲音,去喚醒底層人的精神自覺。但我不太喜歡戴上這頂帽子,因為真正的作家要有一顆平常心,不管是寫平民文學還是其他文學,都要用平等的視角去審視,否則,就會永遠游離於圈外,無法走進兩個不同群體的內心世界去。

  記:您的一些作品很有教育價值,您在寫作時有沒有打算通過作品教育誰?

  陳:寫作時沒想,但總是帶著批判意識去寫,也許一些評論家把這種批判的意義上升到了教化的層面。但我沒有意圖要通過作品去“教育”誰,而是有強烈的意識要去“批判”某個現象、某類人或人的某種劣根性。
背景資料:

  台灣桐花文學獎

  桐花文學獎由台灣客家委員會主辦,於2010年開始推出首屆,至今年已邁入第四屆。桐花文學獎的宗旨是推廣客家文化及鼓勵文學創作,傳遞及保存客家文化之美,以集聚客家文學推廣之長期效益,主要征集蘊涵客家文化或桐花意象的文學作品。參賽者不限國籍,凡以正體中文(含客語漢字)書寫者皆可參加。參賽文體主要是新詩、散文、短篇小說和小品文,今年首度增設客語類的新詩和小品文兩組。據悉,作為客屬地區有影響力的一個文學獎項,桐花文學獎每年吸引了來自國內外各地文學作者的廣泛參與,參賽者除台灣地區外,還有來自中國大陸、美國、澳洲及東南亞各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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