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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粤赣的官邸大院,媲美宫殿的客家围堡,即将消逝的宗祠炮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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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2-2 19:49:3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皇氏古建筑大全》JUMBO HERITAGE LIST《仙剑波斯卧龙岗》
无欺于死者,无负于生者,无愧于来者
【;jumbo_huang@126.com,Skype: jumboheritage】

虽然广东江西周边并没有像江浙皖那里的水乡多,但毕竟比东北三省和中原要多多了,而且广东江西的宗祠数量在全国居首,而且广东江西还有一处独特的古村落:客家围村。

周末不需要打飞的出国的,比如在深圳的人,可以带家人去周边200多座客家围里寻访,洗涤心情,陶冶情操,如果有自驾车的,则可以从深圳到惠州,河源,梅州等客家围村游玩。
下面通过我周末寻访客家围村的日记,与大家分享周末游其实是可以这样玩的。

第1228回:山深世隔只凭花草记春秋,地僻人闲长引烟霞为主客
(记录隐藏在深圳龙岗的孤寂清代客家围堡及惠州深圳客家围堡回顾)

世界上唯一延续不断的千年中华文化,不但没让我们变得沉静和淡定,反而在束缚我们的同时又纵容我们,让我们挟文化而唯我独尊,变得如脱缰野马,不尊重自然规律,不尊重人类共有的规律。于是我们一切都从自己利益出发,变得狭隘和自私。其实自古以来,我们民族就缺乏科学传统,当今的华人群体更盛行实用主义,自古我们在自然科学方面就非常不发达,虽然近代在基因工程等高科技领域开始投资了,但至少说明,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我们很难用“智慧”两个字来定义我们自己。当全国各地无数的老房子在风雨中日渐倾颓时,我们依然选择了麻木的旁观和无视,我们选择了忍气吞声,坐视那些传统古民居逐步走向消亡。我国建筑的命运,一百年来,历史留下的大抵是残垣断瓦,很多地方甚至连残垣断瓦的影子都不见了,而广大农村,特别是江浙皖粤闽赣等省份的农村,还残留时很多分散的古村落古民居,这些都需要我们更加珍视,而不是冷漠待之。

下午饥肠辘辘地离开状若富士康厂区的比亚迪技工学校之后,过马路去隐藏在围墙后面的街道,找家餐厅吃了碗土豆炒肉,花费11元,陆续看到两位少女也过来吃饭,我一看手表,已经是15点了,看来年轻人都习惯这个时候吃午餐,真是生活没有规律,我吃完饭就走到马路上,到处是闲散人员,多拿着手机看,难道手机里藏着黄金和美女?我本来下午只计划去炳坑村寻找炳坑世居客家围的,但又担心在统建小区找不到,正准备放弃时,M220汽车过来了,我上车就只坐了一站路,在十字路口就看到了位于一片林荫大道后面的炳坑村,我忙下车,过马路走到宏佰商场旁边,除了在村口竖了一块石头写着“炳坑村”之外,其它都是模糊的记忆,再也找不到任何清代的建筑痕迹了。这个片区全是几层高的密集统建房和村民自建的民居,到处是餐厅和商铺,我走街串巷把炳坑村逛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宗祠和围屋,当时就对自己说,今天的探索是失败的,打道回府算了。我走到炳坑村委会,那里倒是有一片树林,后面是一处拔地而起的高楼,

我绕到另外一侧,看到围墙外面成了工地,远处全是工厂,所以炳坑村的租户多是在附近打工的员工,街道上的餐厅是一家连着一家,一些没有生意的店主坐在店里打盹,在炳坑村靠近马路的地方看到一排商铺,类似商业街道,全是卖服饰的,马路修得非常宽,我顺着林荫道走到十字路口,其实我走错了方向,如果我倒退到南约炳坑村院区式小区,再往清风路走,就能看到另外一处位于宝荷路上的河背岭城中村,但也不能保证能看到宗祠。我走到碧新路,旁边原本是中集集装箱的堆场,如今变成了几平方公里大的空地,临时成了一些驾校的训练厂,远处是峦山美地等几十层楼高的住宅楼群,左侧是龙岗大厂比亚迪,右侧是山岗,再远处是厦深高铁线,附近有积谷田村院式小区和大行村院式小区,龙岗近代接连出现了几十座由村改建的“院式小区”,多是二三十年前修建的类似统建房的民居,如今多住着外地户籍的租户。这一带有一座牛坳水库和龙山,还有一处植物园,龙山过去就是八仙岭了,这一带是我田野考察的薄弱环节,以前多次坐车经过,只是放眼望去,全是高楼和工厂,料想已经没有多少媲美宫殿的客家围堡村落了。但实事是,如果不徒步深入村庄,单纯开车或者坐车经过,是根本无法找到任何清代古建筑的。

我本来走到水一村就想回家了,但看到水二村后面的山岗时,我就料想在绿树遮蔽的山岗下,或许有一些老围屋,如是我顺着碧新路走了一公里,经过工地时看到一位赤膊的男人睡在路边,应该是流浪汉,一些村民还在空地上开垦了菜地,我再走几百米,果然在一片临街建的民居后面发现了覆盖黑色瓦片的民居,我找到巷道走了进去,穿过水泥仿洋房,赫然就看到前方出现了客家围的标准配置:月池风水塘,虽然现在那个月池被铁栏围了起来,池水也非常脏了,但它还保留着月池的半圆形状,禾坪已经被成了村道,我仔细查看,还是能看到这座客家围的形制的,它两侧的围拢建筑还在,只是城墙已经崩塌了,我走到禾坪上,看到了维修过的余氏宗祠,堂联是“武溪流谏草,清水益忠声”,这里是水二村,村后就是山岗,这个围屋是面水靠山,很重视风水了。我从侧面走到围屋的走廊参观,目前还住了一些人,墙壁都被烟熏黑了,地上铺着石条。此围面阔给五十多米,进深有三十多米,后面的一些古民居被改建了,一座角楼也被重建成了出租屋,宗祠被锁,无法参观。此围应该是该片区保存最完好的客家围,

我将其命名为《皇氏古建筑大全》第19941:沝余世居(南约水二村余氏宗祠);我走到月池的旁边查看,经过水二路南门,出来走到围栏那里眺望月池对面的沝余世居,还是非常壮观的,只是月池太脏了,全是绿色的藻类植物,参观完月池,我就走到水二老屋村060号,业主朱文辉,所以这一带的原住民基本都是姓朱的,承租人是姓张的,我再走不久就能看到另外一个月池,虽然规模较小,但还能看出是半圆的风水塘了,这个客家围被破坏得非常厉害,四周的围屋多已经被拆除或被改造成新房,只能从残垣断瓦来判断围屋的形制,有两个石条门框还存留,左边石条门框前面是垃圾场,一位老人踩着三轮车在收废纸垃圾,右侧的石条门框后面是废墟,一处瓦房残存,远处能看到一个被改造的角楼,在围屋的右边有一留存的厢房,被围墙封住了,我走到后面,能看到围屋侧面的房屋全部被改造成了洋房,用于出租,一些租房养了恶狗,我返回到围屋的月池那里,池塘已经长满了绿藻,我将此围命名为《皇氏古建筑大全》第19942:砳丱世居;

再走一会,就能看到隐蔽在院式小区边缘的夯土古房,一些夯土古房有二屋高,是用木板隔层的,屋檐下都有壁画,应该是民国时期的建筑,在此排屋后面有一些古树,再远处还零星分布一些夯土古房,我将它们统一归为《皇氏古建筑大全》第19943:南约水二老屋村;我再走街串巷到达水二村的连续,上坡后就看到后面的山岗,已经被平掉了,我爬上瓦砾,能看到一大片平地,有人在练车,远处是高楼。我返回到村里,经过另外一处院式小区,到达水二村委,再左转到达水背龙村,在四层楼高的银联通工厂前面看到一个被拆得七零八落的老围,它的四周全部改造为多层洋房,只留下宗祠和门楼,围后的几株古树也被新建的民居围住了,几个保安在巡逻,一些租户正骑着车撑着伞出门拉客,一个杂货店门口站着一位身材修长的美女,穿着时尚的齐臀短裤,露出雪白浑圆的大腿,她旁边有一位摆摊的中年人正在往三轮车上装菜,我把老围绕了半圈,它的月池被填平改造成了篮球场,前面的禾坪上建起的房子,门楼被锁,我从右侧的走廊走进去,

租房盯着我看,我走到天井,从铁栅栏可以看到空荡荡的祠堂,祠堂非常高,木雕精美,外墙还是非常结实的,两侧的夯土墙上有石板瞭望孔,在两侧能看到另外两座门楼,有石条门框,我又走到围屋正中眺望里面的摆放,有一些农具摆在堂屋,两侧的墙体上还有嵌进墙体的石雕,我走到围后,能看到一些城墙已经被新建的洋房切断,后人肆意的更改设计,模糊的老围的历史遗迹,非常可耻,我将此围命名为《皇氏古建筑大全》第19944:龙羲世居;我继续沿水背龙路走到大街道上,经过厦深高铁的高架桥,对面是南约老市场,继续走了几百米,经过工地,街道对面是一大片荒芜的草地,一条脏溪蜿蜒流到汉田新村,我往大成村方向走,老远就能看到一处废品收购场后面的老围群,也是被分割成很多部分了,围后就是龙山,禾坪被马路穿过,月池消失,仅存几排夯土古房,围后全是几层楼高的水泥仿洋房,我从巷道走到老围前查看,

几十米长的土墙已经出现剥落和开裂的情况了,窗楞是石条制的,我再走到右侧,终于看到了门楼,门口吊着灯笼,老围右侧完全被拆掉,被后建的水泥仿洋房代替,这个老围就是《皇氏古建筑大全》第488:大行世居,宗祠前面已经被封堵住了,我无法走到正面参观,迟疑了一会,我干脆退出巷道,从旁边的棚户区穿过去,走了不久就可以从正面欣赏大行世居了,壁画保存完好,关键是围名还存在,这是我最近几个月在收拾残局时,唯一能看到客家围名存留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围屋了,非常难得。虽然一些墙体已经开裂,但大行世居的大致形制布局是完整的,在当今的城市更新浪潮的袭击下,大行世居能存留下来也是一个奇迹了,我走出垃圾废品回收厂,碰到一位妇女的女儿,只有几岁,但已经上学了,能说普通话,我问她如何可以进大行世居里面参观,她说我从右侧的走廊可以绕进去,我谢过女娃之后就走到右侧,果然看到一处缺口,几个租房坐在门口聊天,我走进围内参观,一个租房坐在走廊好奇地盯着我看,我终于找到了宗祠,也保存得非常完好,我将其列入《皇氏古建筑大全》第19435:龙山大成村孙氏宗祠,宗祠也是保存完好,

有完整的壁画,堂内有祖宗的牌位,有人定期过来上香的,我又走到围屋内参观,这一带的围屋的业主是孙观玉,果然是姓孙的,很多租户住在里面,因为老围还非常结实,也相对干净,世居是依山而建的,周围已经被杂乱的洋房和厂房包围了,我走到一楼顶上俯瞰老围,想到统计客家围还是比统计广府宗祠要容易一些,很多广州的古建筑爱好者要经常爬楼才能爬出某些宗祠的全貌,非常辛苦。大成村还有一些分布零散的二层夯土古房,多已经被改造后出租了,我离开世居沿龙南路前进,经过工业区,这一片区的工业厂房也有几十年历史了,大多因为工厂的倒闭而陷入停滞状态,在一长排三层楼高的厂房前面,是一大片被拆掉的厂房,到处是瓦砾废墟,远处能看到残留的围屋,已经被拆了一大半了,几栋孤立的房子也快崩塌了,一些房子拆掉后还残留几堵墙,一些墙上还贴着报刊杂志,一些妇科广告也贴在墙壁上,写着生殖道感染门诊采访录等,到处是美女画像。我绕到废墟旁边,企图从几栋农民房的巷道穿到老围里面参观,但绕了大半圈都没有找到入口,到处被封锁了。这一带是南约大行村院式文明小区和南约市场组成的区域,我并不知道被拆的古村叫什么名字,估且将这些即将消失的老围命名为《皇氏古建筑大全》第19945:伤客世居;离开废墟后就经过鹏达幼儿园,三层高的房子修得非常壮观,

因为深圳是中国出生率最高的城市,深圳老人和小孩的比例非常高,每个深圳的住宅小区都是大量的从老家过来带小孩的老人,场面非常壮观。直走就可以看到对面的汉田新村,既然是新村,料想是没有什么古建筑的,所以我放弃了新村,继续在老村里逛,穿过老街之后,我走到汉田老屋村B区036号民居,业主是李煌麻,从巷道走进去,可以看到被分割的老围,残留的一些夯土古房零星分布着,污水横流,一些租房住在里面,还看到一些妇女在生火做饭,一些人是烧柴火的,有些民居已经荒废了。到处是收垃圾废品的地方,老围的一个角楼还存留时,约有三层,位于老围的左侧,被一群水泥仿洋房包围,我将老围命名为《皇氏古建筑大全》第19946:汉田世居;而排屋与炮楼连在一起的建筑群则被列为《皇氏古建筑大全》第19947:汉田炮楼院;炮楼挂着龙岗不可移动文物的牌子,显示它建于民国1923年,硬山顶,土木结构,

是一炮楼拖两排屋,产权私有,炮楼下面的门已经被水泥封锁了,走过巷道,就是脏乱的老围。我再穿过巷道,看到后面是一片荒地,沿村道走了不久,前面赫然出现一座非常精美的碉楼,再走近一看,那座四层高的炮楼保存完好,它应该是一处客家围的角楼了,只是目前只保留了最后二排房子和一座角楼,但被改造得非常厉害了。此处是碉楼具体位置是大浪老屋村160号,楼下被铁门锁住了,剥落的外墙已经被贴上的石板,当地文物局将它命名为浪尾老屋,炮楼四面开窗,建于民国,也是土木结构,因为龙华镇也有大浪村,看来村名的重复率还是非常高的,我将些炮楼命名为《皇氏古建筑大全》第19948:龙岗大浪村浪尾老屋碉楼;我参观完碉楼,就企图绕到另外一边参观老围的其它部分,但碰到一些不和谐的租房,他们只说住在此处的业主姓张,然后一个长得像土匪的中年人说我像是日本间谍,我说你谍战片看多了中毒太深,我再绕远一些,看到了残存的土墙,我将此围命名为《皇氏古建筑大全》第19949:大浪世居;我认识老围的范围是非常大的,还涵盖了不远处的几处零星分布的孤立的夯土古房,

一些民居仍然被出租给外来户,我走到大浪老屋村103号,它的业主是张国威,一些老宅还是非常坚固的,我碰到一位重庆的老人,与我父亲一样大,他的房子前面堆满了垃圾,他正在大汗淋漓的忙着清理破烂,他这个年纪本来可以享受退休生活的,像我周围那些城里的退休老人,拿着退休金,每天不是溜狗就是打麻将,偶尔有带小孩的,大多数都不用干活,比很多农村的老人强多了,我问那个重庆老人来深圳多久了,他就过来几十年了,我说赚钱不容易吧?他说是很难了。旁边一个少妇带着屁娃过来观看,之后我又走到大浪老屋村106号,这处排屋保存更好,大门是开的,正在维修,我从门口往里看,它是二层的,能看到木楼梯和原始的木头楼板,后面有几个男人正指挥施工,再旁边又是收破烂的,后面是绿色的龙山,在树林中也隐蔽着更多的棚户区,也是一些老人收破烂的藏身之处,我往回走,太阳西下了,再走不久就能看到一些分散的老围,没有专门统计,我继续大汗淋漓地走到大浪老屋村024号附近,因为今天是穿着衬衣皮鞋办事的,没有穿平常探险用的户外衣服,所以走起路来非常辛苦,此一带的业主是张苑平,房间多已经出租,一些夯土古房崩塌了,我看到后面还有一排老宅,再后面就是古树参天的龙山,

我打巷道绕过去,路边墙上到处贴着国际夜总会招聘小姐的布告,招聘女公关,月薪3到8万,我看了都想去干了,工资高啊,还招情人包养,价格是每个月稳赚6万,可日结也可以月结,还有一些招聘服务员的,我再走进另外一侧,找到正确的方向,终于走到了后面,可以看出这一带原本也是有一座客家围的,因为我看到了残留的一段土木结构的城墙,旁边有一排屋,位于大浪老屋村013号,业主是张谭娇,门口挂满了衣服,我走近一看,一栋夯土古房的门口写着“棠构维新”,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因为它隐藏在山旁边,所以这座老宅没有被破坏,我将这周围的几处夯土古房统一归为《皇氏古建筑大全》第19950:大浪老屋村棠构维新围。我再继续沿龙山边缘走,很快就到达了工业区,路上汽车较多,到达一个玩越野爬山车的俱乐部,我以前还非常喜欢欣赏那些玩车的,但现在我认为汽车是非常不环保的,它的车轮要使用橡胶,而东南亚毁害热带雨林而改种橡胶林就是受此市场需求的影响,这有点类似象牙制品的消费。

我看天色太晚,而且我也没有穿登山鞋,担心皮鞋被磨穿了,如是我返回到另外一条路上,再走了一会,就在路的右侧看到一座城堡式客家围的角楼也几十米长的城墙,我当时就意识到我又找到了一座客家围,它的右侧破损严重,角楼崩塌,围内长满了野草,左侧的角楼被改装成了出租屋,有一些搞广告牌和修车的人在里面营业,城墙有一半被重新整修,右侧一些夯土古房住着人,我从右侧无法绕进围屋内,只好找一租房协商,他答应让我进去看下,他叫他儿子替我开了后门,我终于走进了老围内,才发现里面长满了杂草,远处第三座角楼已经完全被灌木和古树占领,到处是塌掉的土墙,触目惊心,但左侧的一些土木结构的房屋还保存完好,我看了一下就离开了,想从左侧绕到围屋的前面,我走了不久就经过工业区,一群女工在路边摊点前面买重庆米粉吃,我绕到村里的前头,终于看到了老围的正面,右侧的两座角楼保存完好,

角楼顶部的砖雕非常精美,但更震撼的却是老围中间的宗祠木雕,在整个深圳可以说难以找到可以与之匹敌的,围前有一些古树,月池部分被马路侵占,禾坪上还有积水,我曾经经过这里,当时这个老围基本被泡在水中,所以我没有办法靠近,当时也没有注意到它叫什么名字,这次可能能有把积水抽走了,因为周围的水泥仿洋房都建在高处,而老围的地势最低,很容易内涝,我走到老围前面,它原来的名称已经被凿掉了,从石匾上残存的痕迹看,它的名字是四个字,最后的“世居”依稀可辨,旁边挂了一个文物保护的牌子,注明它叫“龙田世居”,建于清代,产权是私有的。这又让我想起了重名之恶,重名之悲!我认为,不能看别人叫叶问和霍元甲,你就跟着叫这些名字,换成今天这个网络时代,重名的后果非常严重,因为搜索引擎是无法甄别重名的东西的!我统计深圳城堡式客家围很多年了,基本没有碰到客家围堡出现重名的情况,

除了个别的如“龙塘世居”和“福田世居”及“玉田世居”等有重名之外,我是万万没有想到深圳最具代表的客家围屋和龙岗地区目前保留最为完整的客家民居之一的“龙田世居”居然也出现了重名!!这实在令人非常震惊和难受。深圳最有名的客家围堡应该是“鹤湖新居”,其实深圳坪山还有一个座叫“鹤湖世居”的客家围,比前者更老,但就是因为名字接近,结果“鹤湖新居”完全盖住了“鹤湖世居”的风头,以至于在搜索引擎上都非常难以找到“鹤湖世居”。坪山的龙田世居是黄奇伟在1837年修建的,是深圳保存最好的客家围堡,比大万世居更有美感,这个黄奇伟与我的原名“黄奇虎”只差一个字,也算是缘分。为了区别,我将深圳两座“龙田世居”分别归入:《皇氏古建筑大全》第6:龙田世居(坪山坑梓田段心)和第999:龙田世居(龙岗南约大浪村),用繁简体区别开来。我在2012年多次拜访深圳坪山坑梓田段心的龙田世居,它是深圳最具代表的客家围屋之一,是龙岗地区目前保留最为完整的客家民居之一,其建筑造型别具特色,围前有类似护城河的池塘,半圆形的河岸与外墙形成“龟背状”。 龙田世居建于清朝道光十七年,

占地5000平方米,1987年被列为宝安县第一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02年8月被核定为广东省第四批省级文物保护单位。这里是坑梓黄氏乡亲的最古老的居住、生活、祭祀场所之一,也是情系海内外坑梓黄氏乡亲的根,与别的客家围屋不同,龙田世居三面环水,水面宽约16米,呈半圆形,另一面是高大的围墙,水面上一座小桥,通往对岸的一个亭子。想来那是当年迎客的接风亭,或者是警惕外敌的了望哨所。可见当年的守卫十分森严。据介绍,这个半圆形的河岸与外墙成“龟背”状图案,为各地围屋所少见。围屋四周的花园曲径通幽,走进花园犹如走进欧洲中世纪的古堡花园,绿树鲜花散发出来的芬芳令人陶醉,这是典型的岭南客家式的地主庄园。围屋坐北向南位于花园中间,围屋外两侧傍河处各建有一排房子,围屋前有宽敞的晒谷场及与围河相通的池塘。整座围屋四周壁立、高不可攀,大门上有一门额,上刻:“龙田世居,道光十七年丁酉岁仲夏谷旦隽卿建立。”墙上的对联“龙门得意揭春榜,凤诏新颁建立田”,寓意着龙田世居名字的来历。不知道是不是偶然,坪山的龙田世居和龙岗街道南约社区的龙田世居都属于城堡式客家围,基本上都保留了四个角楼,因为炮楼间连以跑马廊形成通道,所以这里也称“四角走马楼”。

而且都面临着被雨水侵蚀的困境,而且潮湿导致的霉菌滋生成为加速两座龙田世居老化的因素之一。由于内涝严重,加上年久失修,目前两座龙田世居破旧的墙体出现裂缝,甚至倒塌。前年深圳普降暴雨,两座龙田世居周边的雨水无法及时排出,整个围屋都被水淹了,屋内水深差不多一米。两座龙田世居与城市咫尺相邻,却又似乎被城市抛弃,对于深圳这座迫切需要挖掘和弘扬文化内涵的海滨城市来说,实在可惜了。南约龙田世居的宗祠有虾公梁,远处与广府的祠堂有些相似,两根石柱支持着大梁,上面的木雕极为精美,大门的木头闩推拉结构保存完好,左侧似乎有人居住,因为屋檐下有人晒衣服,一些石条窗户都被封闭了,我站在门口眺望宗祠,里面已经空了,唯一的亮点就是头顶的木雕和石质的柱基,这个宗祠的木雕已经是非常漂亮了,但还有更牛逼的,有一些宗祠的装饰所采用的题材,几乎囊括了传统的民间装饰题材,有历史故事、神话传说、戏曲小说场面、吉祥如意图案、虫鱼麟甲、走兽飞禽、奇花异草、名家书法。岭南工匠更擅于表现有地方特色的题材,在宗祠内通常可以见到较多表现的有岭南佳果:杨桃、番石榴、香蕉、荔枝、芭蕉、桃、李;岭南花木:红棉、茉莉、榕、桂、兰、芷、芙蓉、指甲花、

素馨花;岭南风光,山水胜境、亭台楼阁等等。客家围的宗祠一般都在围堡的正中央,通常是所有的族人共用一个礼堂,祠堂是供奉族姓祖先的场所,旧时在宗族之中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但客家人的祠堂与广州地区的祠堂是不同的,在广州,一家人就可以建一个小祠堂,所以那里的祠堂规模小却数量多,客家宗祠则不以数量取胜,而是以规模著称。现在经济发展都给当地文化风俗带来致命冲击,现在我们经常能看到孙子们敢把祭奠祖先的场所出租来开饭店与卖衣服,文化断层,对祖先、对传统失去敬意,缺乏基本道德底线,为了钱什么都敢搞了。自古以来,帝王有宗庙,百姓有祠堂。宗族和祠堂,可能是中国乡村永远绕不开的话题。老祠堂和老壁画都有古旧的韵味,但在文革期间,许多精美壁画都被当成四旧涂掉、刮掉,能够幸免存留下来的并不多。龙田世居左侧还有一座石门,而左边那座土木结构的角楼已经被大树覆盖了,一些榕树的树枝和长根从瞭望口伸出来,整座三层角楼已经与几株大树连在了一起,树倒则楼倒,龙田世居的四座角楼中,只有右侧两座基本保持完好,左侧两座都有毁坏,其中一座崩塌。我走到月池那里眺望世居,心里感到非常惋惜。龙田世居前面还有一些古树,这又让我发现一个规律:大围屋边上多有老树,老树边上多有重要历史构筑物。土地从古至今都是稀缺资源,旧时建房子均有地契,地契上会列明地产的特定所有人、位置、边界、地面构筑,先有地权后有房权。因此前人会在地界上种树,目的是:明确界限、固土蓄气、调节风水,具完整院落的老建筑留存至今,

地界内老树多状态良好。旧时老树还有对重要构筑物标识产权的功能,旧时村落道路、水井、排灌沟、水塘、坟地、庙宇、祠堂等重要设施也一定会种上树木,因这些标识物攸关生死,前人会如珍惜性命一样保护这些树木。这为今人考察古物古迹提供了线索,那就是在城市里坐落有老树的地方,就算现在身处犄角旮旯,在过去多有其不凡的经历。因为光照和藏风纳气的关系,旧建筑均是座北朝南布局,门庭向路开,旧时怡乐村的路、给水、排水设施与现代的市政公共设施是不同的概念,那时是村产,私有化程度更高,外面进村的人使用是要交费的,否则你根本无法立足。广东古村的树木种类较多,通常有木棉、石栗、木麻黄、细叶榕、大叶榕、白千层、芒果、凤凰木等。我离开围堡之后,就走到巷道尽头,那里有一些新建的厂区,有汽车城,再行不久就到达了东华学校,对面是植物园,其实这一带我并没有完成地毯式的搜索,因为时间有限,而且今天的蚊虫特别多,目前南约一带正在进行产业规划及城市更新,

该片区是龙岗中心城与宝龙工业区之间的城市结合地区,区内南、北部山体、园地以指状绿地楔形深入建成区。规划延续现有丰富的自然山水背景,打造以产业功能为主、兼有生活居住及公共服务的综合性城区,城市空间形态控制方面应强化背景山体、水体景观,强化公共配套服务氛围,塑造宜人的人居环境。宝荷路和龙新路交叉口西北侧将可能规划满足宝龙工业城及南约村地区的商业配套服务中心,地方想强化该地区空间形态的塑造,形成区域地标性的建筑群。但也提到要严格保护区内龙田世居等客家特色历史围屋。南约社区位居龙岗中心城以南,毗邻宝龙大工业区,东邻同乐,西接南联,北抵龙东,总面积7.3平方公里,辖9个居民小组,当地流动人口是户籍人口的二十多倍,这也说明为什么户籍人口能享受流动人口十多倍的福利。

12年前城市化“村改居”之后,社区集体经济接续组织主要包括南约股份合作公司和下属9个居民小组分公司两级经济实体,辖区内有200多家工商企业,物业规模64万平方米。近年来社区围绕中心、把握大局,立足长远、与时俱进,推进旧改、带动转型,强化管理,实现了社区经济社会持续快速健康发展。我带着遗憾离开了南约,坐汽车走沙荷路到达横岗汽车站,下车去车城后面的珠玑古巷私房菜饭店叫了炒菜和600毫升的青岛啤酒,因为之前喝了一些水,最后酒没有喝完,给老板18元之后返回家里洗澡。

Jumbo
Huang Notes: Retrospect Huizhou & ShenZhen Hakka Rampart (inhabited clan
houses and Hakka rammed clay Weizi, lost town of Depopulated and abandoned)
What we will do in the near 20 years will decide the destine of the whole
future generation, our generation and next generation lose the traditional building
technique, we could only build the structure with polluted materials such as
concrete and steel, we will run out of steam within 100years since the energy
source was totally limited. If you can not copy and rebuilt the Hakka rampart
with old material, why don't we protect them?
Look around the world, burdened with many afflictions, not least climate
change, food shortages and struggling economies, will continue to unload its
unwanted northwards.

   


来源链接: http://mini.eastday.com/a/16051514165286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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