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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龚兴芳,福建上杭人。高中语文教师、北京大学“云国学”研修班首期结业学员、广州养正教育集团讲师。儒学爱好者、传播者,目前专研《论语》。
子夏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1·7) 子夏说:“一个人能够看重贤德而不以女色为重;侍奉父母,能够竭尽全力;服侍君主,能够献出自己的生命;同朋友交往,说话诚实恪守信用。这样的人,尽管他自己说没有学习过,我一定说他已经学习过了。” “贤贤”,与《学而篇》上一章说到的“亲仁”意思差不多,就是亲近有贤德的人。 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馀力,则以学文。”(1·6) 《卫灵公篇》中也有相似的表达,“友其士之仁者”: 子贡问为仁,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贤者,友其士之仁者。”(15·10) 看看《新序·杂事第一》中说到晋平公的故事: 晋平公浮西河,中流而叹曰:“嗟乎!安得贤士与共此乐乎?”船人固桑进对曰:“君言过矣。夫剑产干越,珠产江汉,玉产昆山,此三宝者,皆无足而至。今君苟好士,则贤士至矣。”平公曰:“固桑,来。吾门下食客者三千余人,朝食不足,暮收市租;暮食不足,朝收市租。吾尚可谓不好士乎?”固桑对曰:“今夫鸿鹄高飞冲天,然其所恃者六翮(hé,鸟的翅膀)耳。夫腹下之毳(cuì,鸟兽的细毛)、背上之毛,增去一把,飞不为高下。不知君之食客,六翮耶?将腹背之毳也?”平公默然而不应焉。 晋平公泛舟于黄河,船至中流,他感慨地说:“啊!怎样才能得到名人贤士与我共享此乐呢?”船公固桑听了上前对他说:“您说错了!利剑产于吴越之地,明珠出自长江、汉水一带,美玉盛产于昆山,这三件珍宝都能无足而至。如果您真的爱好人才的话,那么贤士名人自然都会投到您的门下。”平公说:“固桑啊,你过来!我门下现有食客三千多人,早饭不够吃,我晚上就去收租;晚饭不够吃,我清晨就去催粮。难道能说我不爱惜人才吗?”固桑回答道:“那大雁穿云破雾,直上九天,靠的是双翼上的羽毛。至于腹背的绒毛,多一把或少一把,都不会影响它的飞翔。不知您的食客是双翼上的羽毛呢,还是腹背的绒毛呢?”晋平公语塞,无言以对。 船工固桑认为,晋平公虽然有食客三千,但是没有把他们放在真正重要的位置上,让他们发挥应有的作用。在船工看来,那些食客们就像是大雁腹背上的绒毛,对于大雁飞行无关紧要。这当然不是对待人才的正确方式。 “善善恶恶而亡”的故事出自《新序·杂事第四》。说的是外出的齐桓公问郭氏之墟因何而成。这与《说苑·尊贤》和《孔子家语·贤君第十三》说的“尊贤而贱不肖”差不多。强调的都是要真正地尊重人才,用好人才。 《新序·杂事第五》记载“孔子论五不祥”的事: 哀公问于孔子曰:“寡人闻之,东益宅不祥,信有之乎?”孔子曰:“不祥有五,而东益不与焉。夫损人而益己,身之不祥也;弃老取幼,家之不祥也;释贤用不肖,国之不祥也;老者不教,幼者不学,俗之不祥也;圣人伏匿,愚者擅权,天下之不祥也。” 鲁哀公问孔子说:“我听说,向东边扩展住宅不吉祥。真有这回事吗?”孔子回答说:“不吉祥有五点。向东边扩展住宅不在其中:损人肥己,自身不吉祥;抛弃年老的妻子而娶年轻的,家庭不吉祥;不任用贤才而任用品行不好的人,国家不吉祥;老人不教,小孩不学,这是风俗不吉祥;圣人隐退,坏人专权,天下不吉祥。” “易色”,意思是不以女色为重,参见《子罕篇》中的论述: 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9·18) 孔子说:“我没见过喜爱道德像喜爱女色一样的人!” 又见于《卫灵公篇》: 子曰:已矣乎!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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