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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兴芳读《论语》: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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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5-8 09:33: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简介】龚兴芳,福建上杭人。高中语文教师、北京大学“云国学”研修班首期结业学员、广州养正教育集团讲师,现任教于龙岩北京大学附属实验学校。儒学爱好者、传播者,目前专研《论语》。

贫而乐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出自《诗经•卫风•淇奥》。现在概括成两个词“切磋、琢磨”,本指把骨头、象牙、玉石、石头等加工制成器物,形容文采好,有修养。后引申为学问上的研究、探讨,指共同研究学习,互相取长补短。这两个词并不鲜见,《论语•学而篇》引述过。
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子曰:“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1•15)
子贡说:“贫穷而能不谄媚,富有而能不骄傲自大,怎么样?”孔子说:“这也算可以了。但是还不如虽贫穷却乐于道,虽富裕而又好礼。”子贡说:“《诗》上说,‘要像对待骨、角、象牙、玉石一样,切磋它,琢磨它’,就是讲的这个意思吧?”孔子说:“赐呀,你能从我已经讲过的话中领会到我还没有说到的意思,做到举一反三,我可以同你谈论《诗》了。”
《尔雅•释器》对“切、磋、琢、磨”的含义分别作解释:骨谓之切,象谓之蹉;玉谓之琢,石谓之磨。
《礼记•大学篇》将切磋、琢磨分开解说:
如切如磋者,道学也;如琢如磨者,自修也。
《荀子•大略篇》也有一段文字提到这两个句子:
人之于文学也,犹玉之于琢磨也。《诗》曰:“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谓学问也。和之璧,井里之厥也。玉人琢之,为天子宝。子赣季路故鄙人也,被文学,服礼义,为天下列士。
人们对于文献典籍,犹如玉石对于琢磨一样。《诗经》说:“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说的是做学问。和氏璧,只不过是乡村的一块石头。经过玉工雕琢,竟成为天子的国宝。子贡、季路,本来是浅陋的人,但学习了文献典籍,遵从礼义,便成为天下名士了。
“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这是孔子对子贡的高度赞赏。
但在《公冶长篇》中孔子与子贡有过关于颜回的有趣对话。
子谓子贡曰:“女与回也孰愈?”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与女弗如也。”(5•9)
尽管子贡自认为无法望颜回之项背,实际上他还是非常聪敏的。从《述而篇》可以看出。
冉有曰:“夫子为卫君乎?”子贡曰:“诺。吾将问之。”入,曰:“伯夷、叔齐何人也?”曰:“古之贤人也。”曰:“怨乎?”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出,曰:“夫子不为也。”(7•15)
他懂得采用迂回方法问问题,还能推理并作出判断。这实在是聪慧。
孟懿子就是仲孙何忌,鲁大夫,谥号“懿”。《孔丛子•论书第二》记载他问孔子:
孟懿子问:“《书》曰:‘钦四邻’,何谓也?”孔子曰:“王者前有疑,后有丞,左有辅,右有弼,谓之四近。言前后左右近臣当畏敬之,不可以非其人也。周文王胥附、奔辏、先后、御侮,谓之四邻,以免乎羑里之害。”懿子曰:“夫子亦有四邻乎?”孔子曰:“吾有四友焉:自吾得回也,门人加亲,是非胥附乎?自吾得赐也,远方之士日至,是非奔辏乎?自吾得师也,前有光,后有辉,是非先后乎?自吾得由也,恶言不至于门,是非御侮乎?”
四近,即四辅,古代天子周围的四个亲近辅臣。胥附、奔辏、先后、御侮,指为文王往来奔走,引导教诲之人。
孟懿子问:“《尚书》说‘使四邻钦服’,什么意思呢?”孔子说:“君王前有疑,后有丞,左有辅,右有弼,称为四近。是说对前后左右的近臣应当敬畏,不能诋毁他们。周文王身边胥附、奔辏、先后、御侮的臣子,称为四邻。因为有他们周文王才得以免除羑里之害。”懿子说:“先生也有四邻吗?”孔子说:“我有四友:自从我得到了颜回,弟子门人更加亲密,这不是胥附吗?自从我得到端木赐,远方的士人天天来求教,这不是奔辏吗?自从我得到颛孙师,前有光后有辉,这不是先后吗?自从我得到仲由,再也听不到恶言恶语,这不是御侮吗?”
在这里,颜回、子贡、子张、子路都得到了孔子的肯定。“自吾得赐也,远方之士日至”,说的就是子贡。《论语》中能够得到孔子肯定的弟子不是很多,子夏有过一次,见于《八佾篇》。
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曰:“礼后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3•8)
关于子夏的故事,《韩非子•喻老第二十一》叙述得颇为有趣:
子夏见曾子。曾子曰:“何肥也?”对曰:“战胜,故肥也。”曾子曰:“何谓也?”子夏曰:“吾入见先王之义则荣之,出见富贵之乐又荣之,两者战于胸中,未知胜负,故臞。今先王之义胜,故肥。”是以志之难也,不在胜人,在自胜也。故曰:“自胜之谓强。”
子夏遇见曾子,曾子说:“你怎么胖了?”子夏回答说:“思想斗争胜利了,所以胖了。”曾子说:“这话怎么讲?”子夏说:“我在家里学习先王的道理,总会非常敬仰,出门后看见富贵的乐事又总会十分羡慕,这两种情绪在心里发生了斗争,弄不清谁胜谁负,所以瘦了。现在先王的道理终于取胜了,所以胖了。”因此立志的困难,不在于胜过别人,而在于战胜自己。所以《老子》说:“能够战胜自我,就叫做强。”
当然,能做到“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孔子的弟子中不止他们,闵子骞也是一个,就是《二十四孝》中“芦衣顺母”的主角。其事与子夏之事非常相似,见于《韩诗外传•卷第二》:
闵子骞始见于夫子,有菜色,后有刍豢之色。子贡问曰:“子始有菜色,今有刍豢之色,何也?”闵子曰:“吾出蒹葭之中,入夫子之门。夫子内切瑳以孝,外为之陈王法,心窃乐之。出见羽盖龙旂,旃裘相随,心又乐之。二者相攻胸中而不能任,是以有菜色也。今被夫子之教寖深,又赖二三子切瑳而进之;内明于去就之义,出见羽盖龙旂,旃裘相随,视之如坛土矣,是以有刍豢之色。”《诗》曰:“如切如瑳,如错如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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