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兴芳读《论语》：贵黍贱桃

印象杭川

        有一回，鲁哀公请孔子吃桃和黍。孔子先把黍吃了以后再吃桃子。那时候可能有一种饮食习惯，黍是用来擦拭桃子的。结果，旁边的人就捂着嘴巴笑起来。但是，孔子却认为，黍是五谷中最为尊贵的；桃子是六种果子中最下贱的。君子的做法是，只能用下贱的东西去擦拭高贵的，而不能用高贵的东西去擦拭下贱的。这一番道理让鲁哀公佩服地直说“好”。这事记载在《孔子家语·子路初见第十九》中。

        孔子侍坐于哀公，赐之桃与黍焉。哀公曰：“请食。”孔子先食黍而后食桃，左右皆掩口而笑。公曰：“黍者所以雪桃，非为食之也。”孔子对曰：“丘知之矣。然夫黍者，五谷之长，郊礼宗庙以为上盛。果属有六而桃为下，祭祀不用，不登郊庙。丘闻之，君子以贱雪贵，不闻以贵雪贱。今以五谷之长，雪果之下者，是从上雪下，臣以为妨于教，害于义，故不敢。”公曰：“善哉。”

        “妨于教，害于义”，表明孔子时时处处都把正确的教育引导放在首位，一切以是否合乎于“义”为标准。

       《论语·乡党篇》中，也有一个和国君一起吃饭的细节。

       君赐食，必正席先尝之。君赐腥，必熟而荐之。君赐生，必畜之。侍食于君，君祭，先饭。（10·18）

       这里，总共谈了四个方面的事。一是“君赐食，必正席先尝之”，国君赐给熟食，孔子一定摆正座席先尝一尝。二是“君赐腥，必熟而荐之”，国君赐给生肉，一定煮熟了，先给祖宗上供。三是“君赐生，必畜之”，国君赐给活物，一定要饲养起来。四是“侍食于君，君祭，先饭”，同国君一道吃饭，在国君举行饭前祭礼的时候，一定要先尝一尝饭。

       古时候君主吃饭前，要有人先尝一尝，君主才吃。孔子对国君十分尊重。他在与国君吃饭时，都主动尝一下，表明他对礼的遵从。

【作者简介】龚兴芳，福建上杭人。高中语文教师、北京大学“云国学”研修班学员、广州养正教育集团讲师。儒学爱好者、传播者，目前专研《论语》。